第794章，讓她開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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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扶風同以往一樣閉著眼睛，手掌放在床沿上，等待她的到來。
梧桐自覺地把手放上去，同時叫了聲。
“王爺。”
段扶風的睫毛肉眼可見的顫了一下，卻沒有睜開，似乎沒有什麽聊天的興致。
梧桐輕聲說：“今日晚飯時的事，對不起，是我們兩個太沒有規矩了。”
段扶風沒說話，安靜得像已經陷入沈睡，只有梧桐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。
梧桐又說：“不過我有點不明白，小山姑娘為何那麽討厭我呢？我在昊山時砸到頭，許多事都忘記了。”
段扶風瞥了她一眼，覆又閉上。
“這個不重要，你別管她就好。”
梧桐道：“這個不重要，其他的事總重要吧。您能跟我說說，當初您是怎麽把我帶回來的嗎？”
段扶風問：“你連這個也不記得了？”
梧桐點頭，努力拿出自己最真摯坦誠的表情。
段扶風皺眉看了會兒，再次閉上眼睛。
“不知道就算了，以前的事也沒有什麽知道的必要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梧桐還想嘗試一下，畢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阿慕的來歷。
段扶風卻已經不耐煩，沈聲說：“你要是還 不閉嘴，就出去。”
梧桐訕訕地閉了嘴，坐在椅子上大氣都不喘。
段扶風的呼吸恢覆均勻平靜，手則依舊緊握她的手腕，從始至終，哪怕警告她要趕她出去的時候都不曾松開過。
梧桐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體溫，卻無法進入他的內心。
他仿佛在自己身上罩了一層看不見的 網，而她並不知道這道網是面對所有人的，還是只面對自己的。
又一夜過去，什麽也沒發生。
梧桐回到自己的院子吃早飯，小白狗悶在家中很無聊，梧桐就帶著它去花園裏散步，偶然間看見李得明在吩咐人備車。
她以為他們又要去中原，忙抱著狗湊過去打聽，一問才知道，段扶風今日要去巡視兵營。
巡視兵營……
她挺想知道南疆如今有多大的實力，畢竟南星已經為自己的軍隊裝備上了槍支和車輛。南疆沒有大規模的煉鐵技術，如果只能靠她離開之前的那些武器，刀劍弓弩什麽的，哪怕人數再多也會落入下風。
何況南星手握中原東齊塞外三處兵力，究竟誰的人數更多還不一定呢。
她決定同去看看，於是把小白狗關回院子裏，自己跑到王府外，正好看見段扶風坐上一輛汽車，準備出發。
“王爺！”她叫了一聲，快步跑到車窗外，問道：“我能跟你們一起去嗎？”
段扶風微微皺眉，“你去做什麽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梧桐想不出自己有什麽非去不可的理由，便說道：“我不想和你分開。”
段扶風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龐，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，有一瞬間的恍惚……猶如記憶中那個人在對自己說話。
他微微失神，正要回答，李得明走過來說：“王爺，咱們準備的車輛是正好合適的，倘若阿慕管家也去，恐怕沒有地方坐。”
這個難不倒梧桐，她本打算說給她一輛車自己開，不料一扭頭看見一個馬廄，想起自己很久沒有騎過馬，心中癢癢，便說道：“那我一個人騎馬去好了。”
這話一出，二人詫異地看著她。
李得明問：“你確定自己會騎馬？”
梧桐道：“算是會吧。”
“如今的馬基本當做牛來養，跑起來速度很慢，未必比得過車。”
“那我就跟在你們後面，你們把路告訴我就好。”
無論李得明怎麽說，她鐵了心要跟著一起去。
李得明還想再勸勸，段扶風突然吩咐：“給她拿套馬鞍來。”
“王爺。”李得明道：“咱們可是要去兵營，不是普通地方。”
段扶風淡淡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眼看他們都這麽堅持，李得明也沒有辦法，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做，讓人從庫房中翻出一套許久未用的馬鞍，系在馬背上。
馬鞍是用牛皮和木框做的，以前會定期讓人上油保養。如今王府早就換了車，於是它就被丟到庫房中蒙上灰塵。
皮革在遺忘中變得有些堅硬，梧桐用力往下按了按，讓它彎成合適乘坐的曲線，接著便抓住韁繩一躍而上。
“如何？”
李得明站在旁邊，不放心地問。
梧桐摸摸馬的鬃毛，又踩了踩腳蹬，笑道：“沒問題。”
李得明還是不放心，回頭看段扶風，卻見他神情恍惚，似乎想起了什麽事。
他清清嗓子，走到車窗邊問：“王爺，咱們出發嗎？”
段扶風回過神，點了下頭。
李得明去到自己的車上，發出命令。三四輛車排成一個小車隊，緩緩開動，逐漸加速。
梧桐騎著馬跟在後面，偶爾抽一鞭馬屁股，速度居然大致相當，沒有落後太多。
段扶風靠在車窗上，眼睛看著後視鏡中小小的人影。
天氣挺冷，所有人都坐在車裏，只有她騎著馬吹著風，有點可憐。
他突然吩咐道：“車速慢一點。”
開車的侍衛回頭看他，見他沒有解釋的打算，只好通知其他車輛的駕駛員。
大家一起減慢車速，梧桐並未察覺，只知道自己騎著騎著就從車隊屁股繞到了車隊前頭，狐疑地向後看。
段扶風收回腦袋，靠椅背遮住臉。
李得明則對她做了個手勢，讓她不要管，繼續往前騎就好。
這幫人真古怪，難不成要讓她開路，遇到匪徒也讓她第一個沖？
梧桐撇撇嘴，挺胸擡頭地騎在最前面。
一股視線始終追隨著她，段扶風原本是個極擅長利用時間的人。哪怕坐車也會隨身帶著公文批閱，省的浪費坐車的時間。
今天出門時他也帶了，卻沒心思去看。目光定格在前方的背影上，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英姿颯爽的背影，正好與她重合。
難道所有這種長相的女人，都會觸動他的心？
久違的痛意席卷而來，段扶風按著胸口，還是舍不得移開視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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梧桐自覺地把手放上去，同時叫了聲。
“王爺。”
段扶風的睫毛肉眼可見的顫了一下，卻沒有睜開，似乎沒有什麽聊天的興致。
梧桐輕聲說：“今日晚飯時的事，對不起，是我們兩個太沒有規矩了。”
段扶風沒說話，安靜得像已經陷入沈睡，只有梧桐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。
梧桐又說：“不過我有點不明白，小山姑娘為何那麽討厭我呢？我在昊山時砸到頭，許多事都忘記了。”
段扶風瞥了她一眼，覆又閉上。
“這個不重要，你別管她就好。”
梧桐道：“這個不重要，其他的事總重要吧。您能跟我說說，當初您是怎麽把我帶回來的嗎？”
段扶風問：“你連這個也不記得了？”
梧桐點頭，努力拿出自己最真摯坦誠的表情。
段扶風皺眉看了會兒，再次閉上眼睛。
“不知道就算了，以前的事也沒有什麽知道的必要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梧桐還想嘗試一下，畢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阿慕的來歷。
段扶風卻已經不耐煩，沈聲說：“你要是還 不閉嘴，就出去。”
梧桐訕訕地閉了嘴，坐在椅子上大氣都不喘。
段扶風的呼吸恢覆均勻平靜，手則依舊緊握她的手腕，從始至終，哪怕警告她要趕她出去的時候都不曾松開過。
梧桐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體溫，卻無法進入他的內心。
他仿佛在自己身上罩了一層看不見的 網，而她並不知道這道網是面對所有人的，還是只面對自己的。
又一夜過去，什麽也沒發生。
梧桐回到自己的院子吃早飯，小白狗悶在家中很無聊，梧桐就帶著它去花園裏散步，偶然間看見李得明在吩咐人備車。
她以為他們又要去中原，忙抱著狗湊過去打聽，一問才知道，段扶風今日要去巡視兵營。
巡視兵營……
她挺想知道南疆如今有多大的實力，畢竟南星已經為自己的軍隊裝備上了槍支和車輛。南疆沒有大規模的煉鐵技術，如果只能靠她離開之前的那些武器，刀劍弓弩什麽的，哪怕人數再多也會落入下風。
何況南星手握中原東齊塞外三處兵力，究竟誰的人數更多還不一定呢。
她決定同去看看，於是把小白狗關回院子裏，自己跑到王府外，正好看見段扶風坐上一輛汽車，準備出發。
“王爺！”她叫了一聲，快步跑到車窗外，問道：“我能跟你們一起去嗎？”
段扶風微微皺眉，“你去做什麽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梧桐想不出自己有什麽非去不可的理由，便說道：“我不想和你分開。”
段扶風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龐，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，有一瞬間的恍惚……猶如記憶中那個人在對自己說話。
他微微失神，正要回答，李得明走過來說：“王爺，咱們準備的車輛是正好合適的，倘若阿慕管家也去，恐怕沒有地方坐。”
這個難不倒梧桐，她本打算說給她一輛車自己開，不料一扭頭看見一個馬廄，想起自己很久沒有騎過馬，心中癢癢，便說道：“那我一個人騎馬去好了。”
這話一出，二人詫異地看著她。
李得明問：“你確定自己會騎馬？”
梧桐道：“算是會吧。”
“如今的馬基本當做牛來養，跑起來速度很慢，未必比得過車。”
“那我就跟在你們後面，你們把路告訴我就好。”
無論李得明怎麽說，她鐵了心要跟著一起去。
李得明還想再勸勸，段扶風突然吩咐：“給她拿套馬鞍來。”
“王爺。”李得明道：“咱們可是要去兵營，不是普通地方。”
段扶風淡淡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眼看他們都這麽堅持，李得明也沒有辦法，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做，讓人從庫房中翻出一套許久未用的馬鞍，系在馬背上。
馬鞍是用牛皮和木框做的，以前會定期讓人上油保養。如今王府早就換了車，於是它就被丟到庫房中蒙上灰塵。
皮革在遺忘中變得有些堅硬，梧桐用力往下按了按，讓它彎成合適乘坐的曲線，接著便抓住韁繩一躍而上。
“如何？”
李得明站在旁邊，不放心地問。
梧桐摸摸馬的鬃毛，又踩了踩腳蹬，笑道：“沒問題。”
李得明還是不放心，回頭看段扶風，卻見他神情恍惚，似乎想起了什麽事。
他清清嗓子，走到車窗邊問：“王爺，咱們出發嗎？”
段扶風回過神，點了下頭。
李得明去到自己的車上，發出命令。三四輛車排成一個小車隊，緩緩開動，逐漸加速。
梧桐騎著馬跟在後面，偶爾抽一鞭馬屁股，速度居然大致相當，沒有落後太多。
段扶風靠在車窗上，眼睛看著後視鏡中小小的人影。
天氣挺冷，所有人都坐在車裏，只有她騎著馬吹著風，有點可憐。
他突然吩咐道：“車速慢一點。”
開車的侍衛回頭看他，見他沒有解釋的打算，只好通知其他車輛的駕駛員。
大家一起減慢車速，梧桐並未察覺，只知道自己騎著騎著就從車隊屁股繞到了車隊前頭，狐疑地向後看。
段扶風收回腦袋，靠椅背遮住臉。
李得明則對她做了個手勢，讓她不要管，繼續往前騎就好。
這幫人真古怪，難不成要讓她開路，遇到匪徒也讓她第一個沖？
梧桐撇撇嘴，挺胸擡頭地騎在最前面。
一股視線始終追隨著她，段扶風原本是個極擅長利用時間的人。哪怕坐車也會隨身帶著公文批閱，省的浪費坐車的時間。
今天出門時他也帶了，卻沒心思去看。目光定格在前方的背影上，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英姿颯爽的背影，正好與她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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